因为前面提到了郝凛泉和唐勒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现在侧重说伊莉莉和风逸弦的故事。
清晨。
伊莉莉是在窒息的情况下醒来的。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风逸弦捏着自己的鼻子,脸孔放大了几倍的模样。
拍开了那只手,伊莉莉闷闷不乐的坐起来,却发现,周围是自己房间的模样,不见那些大把大把桌上的花,还有彭露曼的影子,当然这里还多了一个典型风逸弦的样子。
不是彭露曼的病房,是哦,那昨天是场梦么?
伊莉莉不敢肯定,当轻飘飘地雾气飘进来的时候,伊莉莉被冻得浑身一哆嗦,天好像越来越冷了。
今天是大雾,也是伊莉莉出院的日子,武顺和印生诚都没有来,具风逸弦讲一个在被老师批斗,一个在准备今年夏天画展参赛的作品。
所以接伊莉莉出院的任务,就只有风逸弦这个大闲人来胜任了。
当然,风逸弦并不闲,这只是伊莉莉给他制定出来的印象而已。
街上,淡蓝色的晓雾浓厚地弥漫着,漫天的雾霭隔断了人们的视线,那些高楼小屋,如水的车辆,拥挤的行人,四处都是迷迷茫茫的,隔了一米远就看不清楚前方的样子。
雾打湿在脸上,黏黏的,腻腻地,带有菊花的香味儿,熏染着东方发白的阳光。还只是一小截,没有全部露出来,云霞已然绛紫色,只是光亮还不大,但可以肯定的是等雾消散后,一定又是一个大大阳光的天气。
风逸弦带着她转了两圈,终于还是决定打车回去,因为这里离学校实在太远了,一个在城市的南边,一个在城市的北边,确实远了些。走路回去肯定不成了,如此便只有打车了。
伊莉莉坐在车上,喝着可可奶奶,想起昨夜的晚上。风逸弦和马奇诺一起出去,她有点好奇,这到底是为什么,可是又不能问,因为这样一定会暴露昨晚自己还没睡的消息。可是她又很迷惑,因为实在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怎么回到自己的病房的。
虽然伊莉莉一度认为这是一个梦,但又总是摇摇头坚定滴否决了。风逸弦在她身边,竟然显得异常的沉默,往日绚烂的笑容也已经不见了。
吸了两口牛奶,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有些不舍得扔掉。抱着空盒着,僵在那里。
“伊莉莉,你星期天住哪里?”风逸弦搔了搔头,眼睛看着车窗外。
“星期天?”
这个问题,有些多余了。
在高中,大多数的学生会选择住校,因为每晚的晚自习几乎都要持续到10点左右,在学校附近的学生可以选择回家去住,但像伊莉莉这样的外地学生,自然是没有这样的福利的。
每个星期,放两天的归学假。附近的学生都会萌萌喜喜地回家,可是伊莉莉却是不可能的。因为家太远了吧,所以只能呆在学校里。
每个空空洞洞的晚上,整栋寝室楼都安安静静地,兴许只有一个人住吧,虽然偶尔也会害怕,瞪着墙壁发呆,拿着台灯整宿整宿的不关,但是只有两天,确实不难熬的。
“我住学校啊,你难道不住学校吗?”
“我不是,我在学校外有…租了房子,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风逸弦侧身面向另一边。
伊莉莉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微微能瞥见抹嫣红,自然风逸弦的话也让她惊心骇神。
伊莉莉的脸红的像熟透的柿子,“你没事吧?最近是不是感冒了?恩,还是最近太累?需要休息一下?恩,那个…”
“木伊莉莉!你要我说第二遍?我没有发烧,没有感冒,更不是太累,我是说,学校那个地方,你一个人住会害怕吧?”风逸弦的声音显得恼怒非常。
“谁会,谁害怕了?我才不会…”赌气的声音。
“好吧,你好好考虑下,我等你的回复…”
“哦……”
一路的寂静,沉默的两个人,急驶而过的风景,在这一个秋天留下一地感叹。
一个星期,伊莉莉没有见到风逸弦。
从回来后的那天开始,他们之间仿佛画了一个深谷,伊莉莉跨不过去,风逸弦也不满意铺桥过来,于是只要沉默,只要无止境的等待。
可是毕竟没有一个依托的影像,当所有的倒影都被幻化为了虚无。
伊莉莉没有看到风逸弦,在夕阳下的梧桐树叶下,在天空下起雨的时候,在自己想念他的时候。
他,不见了踪影。
彭露曼也已经回来了,她现在成了班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印生诚也经常来找他们玩,甚至学校班级的同学一下子变得可爱起来。
可是独独那个人不见了,她只能听说在关于他的事,只能听说听说,却总不能亲口听到他说。
她没有去打听,尽管她知道印生诚肯定知道的,可是他就是不说。她的心痒痒地,却不愿意去打听。
什么样的幸福要靠着消息来传递?你一不再,我就感觉到了寒冷,可是却不愿开口,不愿意去问。
破天荒的,这年的转学生似乎特别的多。伊莉莉是,风逸弦也是,还有这个未知的学生。只不知这暮秋阳光的温暖是否撑的过这个朦胧的季节。
听说,三班转来一个女生?
是呀,好像还挺漂亮的,蓝眼睛,跟外国妞似的。
乱讲,我听说,是香港来的。
额,这不是跟夏浮尧一个地儿来的吗?
……
嘈杂繁乱的声音铺盖了整间教室,新来的学生很快成为热烈的话题,相较于男生们的热情高涨,女生们总是对此嗤之以鼻。
伊莉莉把自己埋在冷色调的课题本里,头垂的越来越低,好似以前风逸弦送给她的那只番茄,快要腐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