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秤砣烂。
不知不觉。又已经夜了,狼籍一片的床上,何碧君沉沉的睡着,满面都是潮红和不堪采摘的娇柔,窗外斑驳的碎影洒落在她如玉般的身体上,凹凸起伏,让明暗和阴影尽情的勾勒出的一份异样的黑白诱惑,愈发的把成熟的女人气息散布在整个的空气中。
夜歌静静的坐在一边,呼吸不由的又急促起来,手指身不由己的轻轻划过美人的曲颈、锁骨、翘臀,一路上沿着光洁如玉,修长有致的大腿至到那娇嫩可爱的玉趾。
夜歌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身躯越来越热,一颗心像是要跳出胸膛似的,最难消受美人恩,触手魂已惊,销魂别有香,夜歌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翻来滚去只有这样几句诗词频频闪现。
终于,夜歌长出一口气,头猛然低了下去,用火热的双唇沿着佳人一身柔嫩无骨的平川高峰和山谷一路吃吮而下。
碧君似有所觉,梦呓般的娇喘一身,修长如鹤颈般的长臂微微抬了起来,像要勾住挑起自己骚动的罪魁祸首,又像是故意挺起自己的傲人。
夜歌微微一笑,含糊的道声:“小狐狸。”说话间已经狠狠吻住了美人最敏感的地方。美人惊叫的一声,再也不能装睡了。
夜歌轻轻拍一下美人的玉股,翻身披上了衣服。
“你真的要出去,他的手下很多的。”碧君再顾不得身上的娇懒,一下子坐了起来。
“难道还真要在这里躲上一辈子?”夜歌听的出来碧君发自肺腑的关心,却故意眨眨眼睛,调皮的笑道,“放心,老公只是出去跟他们开个玩笑。”
“可是……”
碧君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夜歌的舌头已经攻占进了美人的樱唇中。长长的一个深吻,险些叫碧君喘不过起来,夜歌却嬉笑道:“来,祝老公马到成功!”
碧君满脸娇羞,大半个面孔虽然隐没在斑驳的黑影和如水似的秀发中,却仍然可以看出她那如蒸霞一般的脸颊。
夜歌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要越窗出去。却忽听后面一声坚定而清脆的喊声:“老公,早点回来啊。”夜歌心中一甜,身上也似轻灵如风一般,一声哈哈长笑,早飞跃出去三四丈远近。
“谁?”差不多有五六个人同时在暗影里喊道。
“我!”暗夜中一声雷霆般的大吼,夜歌身形早如黑鹰一般扑了过去,草丛中一个扁脑壳刚刚钻了出来,便忽然被一双大手整个的扯了起来,那人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已被夜歌一下丢在了湖水中。
噗通一声落水声,寂静的夜色里格外的响亮。
夜歌双脚刚刚落地,便听一声唿哨,几个人同时围了上来,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们手里都提着寒光闪闪的家伙。
“混账!”夜歌发一声喊,蛇行豹走骤然发起,对面那人只见一道黑影过来,便觉得肩上骤然似乎压了百斤重担一般,只叫的哎呦一声,手腕同时一麻,手中的片刀已经不翼而飞了。
“麻子,你没事吧。”一个人闻声赶了过来,却见面前白影一晃,一道寒光便直劈了过来,那人慌忙中不及躲闪,只顾得上竖刀一挡,便听当当声不绝入耳,也不知道一瞬间对方砍了有多少刀,只震的一只手酸麻如枯木,只惊的脑海如浆糊。全凭本能硬撑着不动。
夜歌道声好样的,刀光忽然一转,直向那人脑后砍去,那人只吓得通身冷汗三魂皆冒,也辨不清楚砍在脖子上的东西是刀锋刀背,只觉一阵剧痛,脑子一昏,噗通一声就软软的跌倒在地了。
夜歌摇摇头,不知道嘀咕一声什么。等着侧面的两个人冲到,忽的大叫一声:“你们再敢来骚扰何碧君,这就是榜样。”但见寒光一转,两个人同时觉得头上凉凉的满是寒意,用手一摸,不由得魂飞魄散,原来自己顶心的一小撮头发居然被剃的光光溜溜,寸草不生。
两人已然丧胆,呆呆的站在那里,双腿只管打颤。夜歌摇摇头,大摇大摆的便走。走不及两步,却忽听后面忽然一声呼喊:“什么人在那边。”喊声中,早有一个人如飞而至。
“好身手!”夜歌不由得见猎心喜,有心要和来人较量较量脚力,等他跑至自己身边时,出其不意随手一刀,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夜歌刀法如此之快,百忙中错步一转,避开刀锋时,刚刚和夜歌站在同一条线上。
月色下,依稀见那人身材矮壮,长的甚是肥大。
不等那人问罪,夜歌早嘻嘻一笑,抢先说道:“要报仇,先追上我再说啊。”说着已是一步跨出,那胖子身手甚是敏捷,反应更是一流,道声好,早追了出去。
两人两条身影,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如两道青烟,只眨眼间便消失在月色下。身后,两个顶心秃子,兀自呆呆而立,大睁着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面面相觑,久久合不拢嘴巴。
一路上,两人窜高伏低,溯清泉而越野石,蹬萍顶而飞草端,一路行来,风声飒飒,水波湛而轻漪,草木分而复合,无边芦苇如波分浪裂般,尽为二人让路。夜歌使尽浑身解数,竟然甩不开这胖子,不由得大是惊奇。
眼看着前面一颗大树粗有五六人合围,若是绕过去,定然更加甩不开这胖子。心中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只见夜歌急急冲向大树,并不稍停,眼看碰着大树了,忽的飞檐走壁直上直下的在树身上连走七八步,足见一点,微微用力处,人早似飞鸟一般窜起,右手一搭树枝,身子一摆早轻轻巧巧的上了树身。
夜歌转过身时,胖子才刚刚追到树下,抬头望着夜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怎么样?胖子?”夜歌坐在树上笑嘻嘻的问道。
那人倒也爽快,好不隐讳的承认道:“比脚程,我司空无骇输你一筹!”
“司空无骇,”夜歌嘴里琢磨一番,不由脱口说道,“好名字!”
那胖子道声谢谢,喘着气道:“你偷袭砍我,这帐怎么算!”
夜歌歪头想想,道:“这样吧,我让你先打我五个回合,我绝不还手,如果被你打中了,我请你搓一顿就当是赔罪,如果打不中,那咱们拍拍屁股,两散!”
“好!”胖子连忙答应,“不过你请我吃饭,得我点菜!”
夜歌哈哈一笑道:“那当然,那当然。”
胖子摸一下鼻子,摩拳擦掌的说道:“你下来吧,见识见识我的千钧不破碎石手的厉害。”
夜歌笑道:“什么东西,名字又臭又长,不好,不好!”说着人如飘叶,已经滴溜溜的落了下来。
那胖子却并不乘机下手,看夜歌站定身形,才问道:“你准备的好了没有?”
夜歌招招手道:“你尽管来,尽管来。”
“好!”那胖子司空无骇一声大吼,早一拳砸了过来,夜歌听他拳声虎虎,不敢怠慢,连忙腾挪避开,那胖子铁拳挥出,并不收回,硬生生的横臂一挥,一招陆地行舟挽起劲风簌簌直向夜歌扫去,同时脚行步移,另一拳却是跨过前一拳,从上面斜砸过来。
夜歌见他一招之内已将自己逼住,自己前进后退必然要吃他腿上暗藏的后招,不由的暗暗吃惊,暗怪自己过于托大,身陷人手。
百忙中不及避让,只好把气一提,一个旱地拔葱,身如冲霄之鹤直直飞起。那司空无骇见了,大大的道声好,右脚在地上重重一顿,双拳一上一下竟然也冲天而起,跟踪直上。
夜歌如果是在游戏中,自然有本领空中挪移,奈何这却是现实之中,自己绝没有那份本领。忙乱中,忽然一抽身上腰带,啪的一声甩出,幸亏身边有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否则自己两招内就得败在这胖子手上了。
夜歌借着腰带一荡,早逃出胖子双拳笼罩的范围。那胖子见双拳无功,一声大叫,一个千钧坠居然飞快落下,片刻不停中,角尖一点双拳又已砸到。夜歌苦于不能还手,身子乱转,只在他一双铁拳中穿来插曲,那胖子见连用四招居然碰不到夜歌一下,急怒中,忽然挺身一进,双手开处,空门大漏,顾不得前胸尽露,全是破绽,只要一招鲁达枹树先碰到夜歌再说。
夜歌料不到他变招奇速,居然全然不防己身,使出这种撒泼招数,欲要跑时已经来不及,只好准备运功抵抗,舍得出血请他一顿便了。
却忽听对面林中一声呼喝:“司空小心,他是什么人?”说着,一道飞虹已经划过夜色直向夜歌刺来。
夜歌乘着胖子分神间,身子一矮,早轻轻松松的脱出罗网,大笑道:“五招之内,你没有碰到我分毫,恕不奉陪后会有期,我走了。”说话间,身形一纵,早消失在无边的芦苇中。
“喂!”胖子要追不追,片刻犹豫间,哪里还见夜歌的影子。
胖子见不见了夜歌,便不由的把气全撒到了林中走出来的女孩身上:“淳于,你赔我一顿好饭来!”
这声如丧考妣的怒号至震青云,只惊的群鸟扑簌簌乱飞乱叫,余音远远传开,芦苇丛中,夜歌听了,不由得打个寒战,摇摇头,急急的溜走了。